白衣浸寒

一般守序中立,放飞容易混乱邪恶,不建议洁癖纯洁小可爱靠近。

诃那中心///抉择【上】

       重华殿内,雪发白衣的妖君双手被缚高高吊起,双脚悬空,玄灵木簇拥着男人,似是欲望结出的果。隐忍的喘息,似受不住拉长的脖颈以及不时轻颤的躯体,间或可看到领口和袖口若隐若现的戾气,没人知道那套白色软甲之下,妖君正在承受着什么。

        加之案几旁似笑非笑地把玩着杯盏的黑月光,柳梢闯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副这样的画面。

        “你对诃那做了什么?”金色的冕轮乍现,带着主人的愤怒对峙着眼前的男人。

        “我对他做了什么?”黑月光唇角噙着一丝玩味,“这可是妖君自己的选择。”缓慢起身,在柳梢面前站定,恶意的微笑绽放在熟悉的面容上,“柳梢,妖君为了你可是什么都愿意。”

        “你闭嘴!”

        “柳梢…”曾经温润的嗓音如今喑哑得不成样子,熟悉的语调唤回了柳梢的理智。

        “诃那,你怎样?”柳梢防备眼前男人的同时,再次挡在了诃那面前,“我救你下来。”

        诃那凝视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女子,一身嫁衣灿红似火,似乎她站在这里,一切阴霾都能随之消散。

        “诃那。”低沉的音色带着隐隐威胁在诃那脑中响起,黑月光看着痴望柳梢的男子,那双漂亮的眼睛似乎所有的星河齐聚于此,真挚、赤诚,使他如此地厌恶与鄙夷。心念一动,妖君的双眸如愿地闭上,破口而出的呻吟被主人硬生生地压抑在喉头。

        柳梢再顾不得其他,冕轮转动想为其解除束缚,却听诃那艰难地开口,阻止了她的行为。

        “柳梢,我…无事,不用…担心。”强压下身体泛起的酥麻与疼痛,诃那下意识地弯起眉眼,面上挂起惯常的笑容试图安抚柳梢。

        “诃那…”,柳梢微微惊到,她从未见诃那这般模样,确是自己熟悉的微笑,但面前的男人脸色潮红,额头布满细汗,一向温润雅正的妖君首次和艳丽二字扯上关系。

        “柳梢,妖君与我赌了一场。”不满两人的忽视,黑月光移至诃那身后,手从腰间窜入盔甲隔着里衣把玩着妖君的腰线,强行将人扣在尺寸之间,狎昵至极,“此局关乎你我,他亦在其中。”

 

半个时辰前

        妖君以曜灵重生之谜将月光上神引至重华宫企图偷袭,然失败,妖君本人反被重伤所囚。

        “唔…”,长久以来身体伤病的负荷使得妖君的意识无法快速清醒,隐约中诃那似乎看到了旧友,“陆离…”

        黑月光一身红色婚服,手指把玩着茶台上的杯盏,目光却流连在被吊起的男子身上。听到男子的呓语,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妖君,这是还未睡醒?”

       终于神智归位,诃那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被自己强行抽出本应送入洛歌体内的水元却被戾气隔绝成为黑月光手中把玩的玩物,筋脉灵力干涸。

        终究是自己有负所托,诃那敛下目光,问道“我睡了多久?”

        “一柱香的功夫,”黑月光起身,缓缓踱步浮空至诃那身前,伸手抚掉他嘴角的血渍,“诃那,偷袭上神,其罪当诛。”

        “上神若想杀我,何至等到现在?”

黑月光审视着眼前的男子,明明身处弱势,虚弱到极致,却依旧不卑不亢,从容异常,好似婚宴上那个为心爱之人贸然舍身而出的男人似个假象一般,实在有趣。“你和洛歌所图为何?”

        熟悉的面容却是再次陌生的神情,邪气中夹杂着玩味。诃那心头一窒,丝丝抽痛,未能唤醒洛歌,他能做的只有与之斡旋,拖延时间,压下心绪反问道,“上神留我至此又所图为何?”

        “洛离身上有被清灵藤攻击的痕迹以及残留的水元,你们妄想柳梢成神?”

        “妄想?”上挑的尾音和着一丝无畏,声音是妙音族的天赋,三分笑意爬上眉眼,是挑衅,更是蛊惑,“上神,您在害怕。”

         “无理。”神的权威不容挑衅,颈上的手指缓缓收紧,窒息感鞭笞着诃那岌岌可危的意识。

        “这么明亮的眼睛……”抚过他的双眸,光熄灭的瞬间,该是何等的美丽。

        没有乞求,没有反抗,微微扬起下巴,妖君堪称温顺地承受着他的给予,唇角的笑意却愈发得灿烂。似是虔诚的献祭者,那双半阖着的眸子中蕴着水光,水底幽深,看不真切。

  “你笑什么?”

        “破碑而出,上神的乐趣原仅囿于生死,惶惶不可终日?”

        “众生万物,生死由我。”

        “既如此,上神何不以三界为局,人心为棋,与我赌上一场?毕竟…”那张几乎失色的脸上,仅剩眼角那抹红意,艳得动人心魄,“身在局中,方能得趣。”

        黑月光懈了手指的力道,拇指摩挲着男子小巧的喉结,明明彻底被自己掌控,那双眼睛依旧平和从容,掩着孤注一掷的凌厉,有趣。

        “赌什么?”

        “三日之后上神之死。”

  图穷匕见,黑月光嗤笑出声,“三日?诃那你拿什么来换这三日?”

  “至死方休。”诃那敛下目光,唇角依旧噙着那抹笑意,似乎承诺之事与他无甚关联。

  “至死方休?”上扬的尾音夹杂着黑月光本人都未察觉到的愉悦,妖君亲手将自己送给了他。“妖君可不要后悔。”

  话音刚落,戾气直冲向诃那,眨眼间便已包裹全身。那是三界的欲望与恶意,诃那第一次如此切实地感受戾气,阴冷,潮湿,湿冷的寒意直入骨髓,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

  一约既成,万山无阻。

  至此,诃那终将自己彻底填了进去。

  所幸,他要做的也只剩下保证自己活下去。


感谢看到最后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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